【法环】Conexão（荷莱.露x褪色人）
文前高亮提醒
本文时间线为葛孚雷击败褪色者if线
设定上葛孚雷苏醒来到交界地后偶遇收集大卢恩的阿褪
全文感情宣泄， OOC凶猛异常
查看请谨慎
有肢体描写，死亡描写，各种描写
重生之人冰冷的躯壳里，也流淌着这么多粘稠的鲜血吗？
葛孚雷……不……荷莱.露
望着身下那一具散碎的尸体，默默感慨道。
他拾起血肉堆里唯一完好的那只淡蓝色眼珠，轻轻放在手掌中，瞳孔里最后一抹颜色随风消逝，同样被风裹挟吹散的，还有身后那一棵黄金树，如今正熊熊燃烧。
“我终究不愿让玛莉卡面对你，饶恕我。”
荷莱.露用脸颊贴近手中那化为液态的眼球，褪色者最后的存在就这样消失在他滚烫的体温下，突然，一股尖锐的不悦从男人的心间钻出来，他回过头，望着倾颓的大树，那种被命运牢牢扼住咽喉，走在她人刻画好的路线上的耻辱感，令他深恶痛绝。
巨斧碎裂成两半，瑟洛修被剥离出体外，现在他不再是葛孚雷了，他浑身浴血，蒸腾着猩红热气，他是蛮荒之王荷莱.露，他要成为艾尔登之王。
而迎接他的，却不是他的王后玛莉卡。
“你击败了那个褪色者。”
一头红发的男人静静立在圆弧之下，抬头望着吊死在上面的玛莉卡，他看起来那么纤细孱弱，却散发着破碎的神性，那种金色的光芒，荷莱.露似曾相识。
“你必须要杀了瑟洛修，否则你办不到，是吗？”
“你是玛莉卡？”
两人在下一个瞬间针锋相对，荷莱.露紧紧握住拉达冈手中那把凶器的长柄，将他从地上提起来，扔向了黄金树的树干，碰撞出比火光还要耀眼的火花。
“无上意志赐予你兽王的理性，让你压抑血脉里的残忍和凶猛，成为艾尔登之王，统治这个世界，可谁又能想到，为了夺回王位，你抛弃了最后的温和，与残暴相拥，你以为，你真的能得偿所愿吗？”
拉达冈的话语刚落下，荷莱.露捏住他头颅的手突然停滞下来。
“褪色者荷莱.露……你命中注定……”
紧接着，就是一声爆裂的脆响，他的头骨被硬生生捏成碎片，身体化为金色的齑粉。
玛莉卡依旧吊死在圆弧之上，荷莱.露伸出手，想要抚摸王后冰冷的脸颊，却发现那一道圆弧，正随着黄金树的火苗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星空，以及另一个拉达冈。
“艾尔登的意志。”
就在荷莱.露明白过来，眼前的星外巨兽正是黄金之力本体时，一道流星滑过天空，向着他迸射而来，他下意识拿起巨斧，却发现陪伴他征战多年的伙伴早就被丢弃在了黄金树外。
灼烧的味道和贯穿的撕裂感将他掀翻在地，荷莱.露往旁边躲闪，勉强避开卑劣的追击，空中闪烁亿万颗星辰，仿佛下一秒就要坠落。
意料中的狂轰滥炸并没有出现，荷莱.露抬起头，才发现头顶上什么都没有，没有圆弧，没有玛莉卡，没有大卢恩，也没有艾尔登的意志……
甚至连星星都只有两三颗，可怜的悬挂在天幕之上。
他发现远处有一团微弱的光芒，在风中摇曳，走进才明白过来，是已经被点燃的赐福。
除了他，能看到赐福的褪色者不多。
那个人就是其中一个。
夜晚很寒冷，流动着白色的雾气，清脆的铃响打乱了寂寥的黑暗，一个矮小的身影逆着月光，不停摇动手中的铃铛，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是艾尔登之力创造的幻境。”
他下一秒就明白过来，眼前所见皆为虚妄，是那个力量编织出来麻痹他的假象，而它正躲藏在某个角落，找寻破绽，对他一击致命。
“奇怪，怎么没用？”
那个黑色弱小的身影用更大的力气摇动手中的铃铛，一边往前走，一边背诵着刚学来的咒语，黑夜里，清脆的呢喃招致祸端，两只怪鸟从影子里诞生，向着那个青涩的褪色者飞去。
他熟练地掏出盾牌和细剑，就那样站在原地防御攻击，荷莱.露老练的战斗本能立刻预感到，下一秒，他就会被怪鸟掀翻在地，那可怜的盾牌毫无作用。
所以在那之前，他冲进黑夜与白雾交织的幻境，解决掉了代表死亡的飞鸟，望着那个矮小的身影，垂下眼眸。
他知道那是谁。
“啊……”
那个年轻的褪色者一脸惊讶，浅色的眸子打量起这个高大仿佛巨人的存在，下一秒就感应到他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
“你也是褪色者吗？”
他问道。
“是，我从交界地之外而来。”
荷莱.露不想透露自己的身份，只是点了点头，然后孤独地走向另外一个方向。
“你会用这个招魂铃吗？”
他没料到那个年轻的褪色者竟然跟了上来，疾步小跑在他身旁，手里拿着那个深蓝色的东西，嘴里念叨个不停。
“滚……”
荷莱.露压低声音，呵斥这个乳臭未干的褪色者，竟立刻让他闭上了嘴，停下脚步。
后来，当荷莱.露回头看去，才发现那个褪色者不知何时被自己甩开，消失在雾气里。
“……”
他有点愧疚，但紧接着眼前又亮起一团温柔的光芒，是下一个未被点燃的赐福点，他靠近这个地点，自动唤醒了柔和的指引气息，驱散白雾，眼前的一切豁然开朗，原来是一处城墙，以及零散的尸骸在游荡。
不远处又是一阵兵荒马乱，荷莱.露皱起眉，看清楚那个青涩的褪色者正挥舞着武器冲出敌人的包围圈，拼了命地奔向自己而来。
就连雾气都被他的血染红了，为什么已死之人的躯壳里，也有流不干的鲜血？
那个褪色者狠狠摔倒在地上，但好歹滚到了光芒前，仰头才发现，眼前的赐福早已经被人点亮，于是他挣扎着坐起来，双手靠近光芒正中心，借着赐福的引导修复这个破碎的身体。
“又是你……”
他有点不敢上来搭话，身子往旁边挪了半步，尽可能远离这团光芒，又保持自己能沐浴在光辉之下。
“……”
荷莱.露默不作声，在他的记忆里，第一次遇到这个褪色者的时候，涅斐丽.露也在，他们正打算讨伐白金村的尸骸。
原来在这之前，他弱到不可置信。
荷莱.露的嘴角悄悄上扬，他完全无法将眼前这个褪色者和黄金圣树下那个击碎自己巨斧的褪色者相提并论。
“你为什么不换一把武器，我觉得长一点的家伙事儿比较适合你。”
他双手抱胸，抬眼打量这个褪色者，浑身都是伤口，脱掉了半截甲胄，露出了四五个血窟窿。
没理由的搭话让这个年轻人分散注意力，他透过金色的光芒望向荷莱.露，高大的身躯，白色的长发，凶狠的面目，以及他头上那破碎的桂冠。
“谢谢。”
褪色者细微的叮咛似乎并没有传到那个男人的耳朵里。
荷莱.露环顾四周，荒凉无一物，只有残垣断壁的村寨废墟，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之前，褪色者和他谈起自己的经历，告诉他凭借自己的经验，一般的村寨废墟下一定会有地窖的那段往事。
那是多漫长的过去了，褪色者还活着的时候，坐在玛莉卡教堂的墙壁下，和自己打着趣，只不过那个时候，他的注意力全放在了玛莉卡损毁的石雕上，不曾认真听他说过一句。
“你也要成为艾尔登之王吗？”
年轻的褪色者问他。
“嗯。”
“这注定是一场九死一生的旅途，我的女巫死了，我什么都做不了。”
年轻的褪色者抱怨道，但随即又开口。
“将来我们必然会因为共同的目标成为敌人吧，因为艾尔登只能有一个王。”
“将我当做你的敌人，这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
荷莱.露又想起了那一场宿命的战斗，他手软了，被褪色者击碎了兵器，差一点马失前蹄。
他下不去杀手，头脑里总会闪过他们并肩行走在大地之上的种种过往，褪色者的手臂是冰凉的，可当他靠近自己的时候，就连赐福的光芒，都会变得那么温暖。
理性和感性占据了上风，残暴和疯狂被兽王压制，而褪色者的攻势愈发逼近，他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是自己成为艾尔登之王，还是拱手让出那个宝座。
……
“那你为什么想要当艾尔登之王？”
眼前，那个青涩的褪色者开口，他身上的伤口好像都慢慢愈合了，看起来精神了不少。
“我要建立一个褪色者的时代，我要让所有褪色者被黄金树所铭记，让他们的灵魂可以回归，然后重生。”
荷莱.露低下头，望着眼前的赐福，光芒在他的眸子里闪烁飘摇，看起来那么脆弱。
所以他做出了选择，杀死盘踞在他后背上的瑟洛修，让野性重新占据这具身体，这样，就能彻底和褪色者告别。
只要他成为了艾尔登之王，开创了褪色者的时代，他就能复活眼前这个矮小的男人，一切都会回到曾经那样。
“我们应该告别了，但总能再见的。”
荷莱.露站起来，只留下这句话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他顺着赐福的指引往前走去，他知道，只要往前走，就能在某一个地方，回到时间正确的轨迹上。
涅斐丽.露，蛮族的后裔之女，也作为褪色者被无上之力召唤。
再次相遇的时候，那个青涩的褪色者手持长剑，与涅斐丽坐在赐福前，讨论着什么。
他明显能感受到女人话语里的踌躇，似乎她走上了另一条分岔路。
但荷莱.露不想再与褪色者有任何交集，只是躲在黑暗里，等待着褪色者离开前往大赐福之后，才出现在涅斐丽的眼前。
“褪色者后裔，你想成为艾尔登之王吗？”
他问道。
“我只想成为义父的力量，可……我……”
涅斐丽困惑自己的立场，当她意识到这个世界存在的法则之后，仿佛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不是成为艾尔登之王，才是褪色者最好的结局。”
这样的回答，让荷莱.露惊讶。
不成为艾尔登之王，那么褪色者将渐渐失去自己的颜色，最后消失在交界地上，成为无人铭记的尘埃。
“如果你成为了艾尔登之王，所有的褪色者将不再化为粉尘，所有的褪色者都会被石碑铭刻，在亘古的过去和永恒的将来，褪色者都将隽永。”
荷莱.露望着自己的后裔，迫切希望她能理解自己的苦心。
“或许，你的父亲会再次接受你，那个时候，让出王位也好，选择权在你。”
“或许你说得对。”
他不知道涅斐丽是否明白了自己的话，但如果涅斐丽.露真的成为了艾尔登之王，她能开创一个属于褪色者的时代吗？
荷莱.露相信自己的后裔拥有那股力量，击败玛莉卡，修复大卢恩，这样想来，比起那个年轻的褪色者，他更能接受涅斐丽站在玛莉卡面前。
但前提，都必须经过他这一关。
“去寻找你血脉里暴风的力量吧，那个年轻人知道鹰的下落。”
荷莱.露拍拍涅斐丽的肩，又一次隐遁在黑暗之中，他望着女人越走越远，越拉越长的影子，终于明白自己煞费口舌的意义。
所有的褪色者互相猜忌，互相为敌，为了成为艾尔登之王而厮杀，如果拯救了这样一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后裔，或许在将来，站在圣树下的，就不再是那个年轻的褪色者……
这一刻，荷莱.露才终于承认，内心深处对于那个男人的愧疚感生根发芽。
只要不让那个人死在自己的手里就好。
他是命运的反抗者，却又必须为了消除那丁点负罪感而承认命运让他与褪色者厮杀，这太荒谬了。
现在，荷莱.露几乎可以肯定，艾尔登之兽等待的那一个刹那，就是在他与褪色者最终一战的那一刻，彻底击败他。
“但你认为唤起我心中的不安，就能让我放弃成为王吗？”
他冷笑着望着那一轮新月，双眸如血，无论重来多少次，他都会选择同样的结局，即使这样会让他万劫不复。
接下来，他要主动找到那个刚踏上旅途的褪色者，然后杀死他，主动结束这一场闹剧。
这并不难，跟着赐福的引导，他越走越快，直到在四钟楼山脚下靠近悬崖的那个地方，再一次遇到了褪色者。
他正骑着灵马拾取地上的植物，他盔甲前的腹兜已经塞满了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东西，看起来忙活了不少时间。
“又遇到你了。”
他骑着马踱到荷莱.露面前，将手里沾满泥土的鲜花塞进口袋，翻身下马，坐在赐福前，借着微弱的光芒，展开一张卷轴。
荷莱.露此时此刻能轻而易举的捏碎他的头颅，只要一个瞬间，甚至不会带来疼痛。
他的手轻轻触碰褪色者的肩膀，锁子甲下是带有血腥味的贴身软甲，褪色者的鬓角在头盔下若隐若现，此刻他正忙着学习刚用卢恩买来的配方。
“你要不要？”
褪色者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两个还带着血的肉块，轻轻递到荷莱.露面前。
“我是来杀你的。”
荷莱.露望着那黑色的生肉，伸出手，让褪色者放到他的手心上。
他的手要大很多圈，对于一个巨人来说，普通人类身高的褪色者，就像宠物一样弱小。
“我在思考一件事，塞尔维斯让我给涅斐丽一瓶药水，能把她变成傀儡，他说他会给我好处。”
眼前的褪色者蜷缩在赐福的光芒下，望着星空。
“除掉一个阻碍你成为艾尔登之王的对手，还能得到益处，换做是我，我不会拒绝。”
荷莱.露望着他，眼神一明一暗。
“如果我能成为艾尔登之王的话，我想创造一个好的世界。”
褪色者转过头，与荷莱.露四目相对。
下一秒，他的咽喉被荷莱.露单手扼住，不费吹灰力便提到了半空中。
窒息让他下意识抓紧那只想要杀死他的右手，头盔掉到了地上，一双淡蓝色的眼睛被活生生挤出眼泪，他想说什么，但拼尽全力，只能喊出几个破碎的字符。
荷莱.露另一只手抓紧褪色者想要拿出武器的手臂，狠狠用力竟然将他的右手扯断，皮肉剥离，白骨森森暴露在赐福温柔的光芒下，为撕裂的伤口独上一层金。
鲜血喷涌出来，顺着荷莱.露的手臂染红他的胸膛，他扔掉断肢，双手扼住褪色者的咽喉，举过头顶，只要再往下按一点点，这个男人的颈椎就会彻底断裂。
一滴泪落到荷莱.露的脸颊上。
褪色者蓝色的眸子越来越寡淡，仿佛全化成了水从泪腺流出来。
那样的触感，和圣树下的那一刻一模一样。
杀了褪色者，一切都结束了。
“葛……孚雷……”
褪色者几乎折断的喉咙里艰难挤出这个名字。
葛孚雷……那个已经被抛弃的身份。
一个令他不敢承认，不愿提及，不想回忆的羞耻般的存在。
荷莱.露松开虎口，彻底放开了他。
他从半空跌落在土地上，呕吐出一口浓稠的鲜血，他好像咬掉了半根舌头，嘴里全是腥臭的味道。
没有人知道，亲手杀死一个承诺铭记自己存在的人，有多么痛苦。
……
黄金树下，熊熊烈火，天穹被烧出一片血红，整片交界地被恐惧淹没。
葛孚雷手中的巨斧断裂成两半，但褪色者的兵刃并未刺穿他的心脏，而是停在了他的胸前。
“等我当上艾尔登之王，我要放交界地所有的生灵自由，让他们自己选择生与死，离开还是留下。”
褪色者望着葛孚雷惊诧的神情，竟露出一丝微笑。
“然后就让黄金树自生自灭吧，我想去交界地之外的地方看看，你说你来自于那个地方，愿意和我一起走吗？”
葛孚雷扔下手中的兵刃，轻轻用胸膛顶住褪色者的刀尖。
“我输了。”
他说道。
“那又如何？”
褪色者收回手中的武器，轻轻抚摸葛孚雷的手掌。
“如果你成为艾尔登之王，还会记得葛孚雷这个名字吗？”
“当然会，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名字。”
葛孚雷身后的兽王嘶吼起来，好像感受到了什么离经叛道的念头，疯狂想要逃离巨人的身体。
他亲手撕碎了代表理性的猛兽，也亲手处死了战败的葛孚雷。
从今之后，只有荷莱.露。
没有使用招魂铃的机会，没有闪避的距离，褪色者的弱点被荷莱.露洞悉，只用一个瞬间，便杀死了那个即将成为王的男人。
这一切太快了，圣树的枝丫还在燃烧，赐福的光芒还在风中摇曳，交界地，却又经历了一次改朝换代。
……
“这是我欠你的。”
荷莱.露蹲下，望着趴在地上的褪色者，提起他的后领就亲吻了下去。
没有温度的四瓣嘴唇那么柔软，牢牢贴合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浓稠的血吐到荷莱.露的舌尖，然后灌满他的咽喉，那么腥臭的铁锈味，却点燃了他血脉里兽性，他咬住褪色者的下唇，吮吸那珍馐津液，按住褪色者的后颈让他无法挣扎，抢占他口腔中的空气。
然后用牙齿顶撞开他紧闭的门关，突袭他处子般的王城，用柔软的舌侵袭他每一寸土地，俘虏他所有的子民，最后将自己的气味注入褪色者的血脉之中，彻底占领他的一切，包括接下来漫长的人生。
这是荷莱.露最擅长的攻城略地，屠杀让他保持高昂的斗志，他松开褪色者，这个可怜男人的皮肤上有一个深不见底的齿痕，散发着只属于荷莱.露的味道。
但蛰伏在黑暗里的艾尔登之兽没有出现，没有补上最后，最致命的那一击。
眼前的赐福燃烧得越来越旺盛，荷莱.露眼前的世界，仿佛被带回了黄金树体内，那狭小的一片星空。
狂乱的风中传来一阵只有他能听清的清脆响声，艾尔登之兽撕碎虚空，一排星辰陨落，荷莱.露翻滚躲开爆破，向着来时的那个方向闪避。
一个深蓝色的小东西躺在地上，那是褪色者的遗物。
不可置信，但别无他法，只能期望这招来魂魄的铃铛，能让他与艾尔登之兽正面对抗。
铃音响起，一阵白雾从数不清的黑暗里弥漫出来，一个影子，赫然出现在荷莱.露面前。
他拿着一柄大剑，回头望向荷莱.露，接着毅然决然冲向了战场。
“你会记得我的名字吗？”
“当然会，我会永远记住你的名字。”
葛孚雷……荷莱.露
无数记忆的碎片在他的脑海里旋转，他们从交界地的这一头走到那一头，从一个日夜走到另一个日夜，趟过河流，翻越高山，最终来到圣树门前。
荷莱.露望着那个影子被巨物撕碎，重合，又被撕碎，是怎样的信念支撑着一个剪影如此疯狂渴望胜利？
只要成为艾尔登之王，那一切都能能够重来。
那个破碎的影子消失在虚无中，只留下一柄大剑，荷莱露拾起它，牢牢握住，甚至还能感受到一丝温暖。
……
自那之后，交界地又重归永远的平矜。
荷莱.露修复了黄金律法，一切仿佛回到了最初。
但他惊恐的发现，死去的褪色者不会再回来了，他们的灵魂溃散在这天与地之间，化作风，亦或是黄金树上的一片落叶，消失在时间与空间的尽头。
这就像是一个滑稽的骗局，告诉他，你的命运，终究要按照这铺好的路线前行。
现在，交界地的人们称葛孚雷为初始与再临的王，却没有人记得，他曾败在一个无名的褪色者手下。
而他，坐在宝座上，看着头顶上的黄金树枝繁叶茂，一言不发。
葛孚雷，荷莱露，褪色者。
从此之后，再无关联。
——完——
评论(3)